晓曲 发表于 2023-12-3 15:41:08

序余秀英诗集《秋声》

好一片蔚蓝的天
——序余秀英诗集《秋声》

文/余小曲


       余秀英,笔名蔚蓝,得知她要出诗集的消息,我一点也不意外,因为从我们相识这几年里,看见她在诗歌的道路上一步一个脚印地前行,从不懈怠。今结集为《秋声》,也算是圆了她自己春播、夏荣、秋收的梦吧。
       从她最早交给我的一些散文、诗歌文字中,已能看到她有较好的文学功底,看得出她有过丰富的日常阅读积累。尤其得知她一边自谋职业养家糊口,照顾老人,主持家务,一边坚持写作,这更是难能可贵的。
       其实,她日常创作中的一些作品,也时不时发给我和作协其他同仁交流,知道她在交流中获得启发,并取得了显著的进步。短短几年,她利用生活间歇坚持创作,达到能结集出版,为自己的创作画上一个阶段性的完美句号,是值得大加赞赏的!
       余秀英在诗歌写作中,兼具自由新诗、格律体新诗和古典诗词的尝试,我个人是认同诗歌创作多体并举的。尽管一个诗人能擅长一体也不容易,但若初期写作各体都能尝试,能更好地悟出诗歌从形式到内容的真谛,这为后来再选择定位自己的创作方向,能打下更加坚实的基础。即便将来不选择定位某体写作,仅仅作为写作爱好,必然也是多了些随心所欲的乐趣。
       下面主要就《秋声》中收录的自由新诗和格律体新诗两种新诗体式针对性谈谈自己的感悟。
       这里先简谈一下诗体形式的分类,从中国诗歌大的分类讲,以新旧论,可以分为古典诗词(或曰旧体诗)和现代新诗(或曰新诗)两大类;新诗百年,发展到今天,从现代新诗大类看,以格律论,可分为现代自由新诗和现代格律体新诗。今天总有人说,现代诗就是自由新诗,这是不正确的。坚持这种认识的人,概因还不了解新诗百年来一直存在着格律体新诗,只是现阶段格律体新诗不及自由新诗的影响大,自由新诗占了上风。对于新世纪以来格律体新诗与日俱增的音量,有人假装听不见,也有人面对格律体新诗,视而不见。诗人余秀英看得真切,听得分明。
       《秋声》中收录了近50首现代自由诗。从诗题看,有写风物,有写时令,有写父亲,有写家乡,有写心事,有写家国,题材多样;有写乡情,有写亲情,有写爱情,有写民族情,情怀丰富,处处充盈着女性诗人的柔情与激情,小我与大我之情。从诗歌语言看,尽管余秀英的诗写时间并不长,但她的诗歌语言确是老练的,完全拿捏到了诗歌语言的经脉。都知道诗歌是语言的精粹,是文学的皇冠,配得上这样称谓的,当然是公认的好诗。而一首好诗的难点在于语言的诗化,让读者在诗化语言的背后获得美的享受,并能产生共鸣。这除了诗人本身具有诗性的天赋,驾驭诗化语言的能力外,还需要有健康的思想意识和符合社会提倡的道德情操。可能有人说,诗人不应该被道德绑架,但如若一个诗人不懂得社会公德,其作品必然表现为低级趣味,被人唾弃。
       诗歌的语言尤其需要干净、简洁、凝炼、灵动,又不失鲜活;修辞、跳跃、过度、通感,要恰到好处,这也是我推祟的自由新诗之路。余秀英的自由诗,已有这样的特质。鲜活灵动的诗语,信手拈来,俯拾即是。她把诗语写到如此纯熟,实属意外!当然,部分作品语言的跳跃,对于不了解其语境,或生活背景者,可能会造成阅读障碍,这既是自由诗的缺点,同时也可以说是优点。个人以为,诗若能达到,一读略懂,二读恍然大悟,三读拍案叫绝,当属佳品。而在当前自由新诗仍处于随意分行成体的情况下,如果语言不诗化,必然成为非诗。语言的诗化程度没有标准,也无止境,而语言晦涩决非诗化之功。
       《秋声》中收录了50余首格律体新诗,形式完备,整齐式、参差对称式和复合式兼具;题材多样,主题鲜明,诗语自然,音韵和谐。其组诗《汶川地震十五周年记》《腾飞吧——祖国》《祖国,我为您自豪》等诗,进一步彰显其诗意灵魂的小我向大我转换。
       格律体新诗是继承闻一多、何其芳诗歌思想发展而来的现代白话新诗体。它继承了中华诗学诗歌押韵和节凑对称的外在形式特质,守正创新,是最具中国特色的当代新诗体。格律体新诗是新诗,而非照搬旧体诗词的格律要素。新在使用现代白话诗化语言,而非古典诗词语言结构;新在采用的是现代格律规范,而非古典诗词的平仄格律系统。
       余秀英创作格律体新诗是完全受到笔者的影响才起步学习的,通过日常的学习交流,扩大了视野。从初学,到取得明显的进步,到创作趋向成熟,无限地靠近了诗神缪斯。这是由于她具有较好的诗学悟性,对于格律体新诗创作当然也是一点即通。
       新诗到底该怎么写,我比较认同闻一多新诗也要有格律的主张,他把格律比喻为戴着镣铐跳舞,他在《诗的格律》一文中说:“恐怕越有魄力的作家,越是要戴着脚镣跳舞才跳得痛快,跳得好。只有不会跳舞的才怪脚镣碍事,只有不会做诗的才感觉得格律的缚束。”何其芳也说,如果一个民族只有自由诗,它的艺术生态就肯定不正常,他说,“这是一种偏枯现象”。今天,著名诗歌理论家吕进先生反复呼吁“新诗要找到回家的路”,这条诗歌之路少不了格律。他呼唤“三大重建”, 即个人性与公共性诗歌精神的重建、自由与格律双体形式的重建和诗歌传播方式的重建;呼唤“破格”之后的“创格”,呼唤自由体和格律体新诗的诗体重建,这是历史赋予诗人、诗评家、诗歌编辑的责任。欣慰的是,作为诗人的余秀英,已骄傲地在这条诗路上大踏步前行。
       应该说中国新诗百年有着自己的发展与进步,但近年的自由新诗总是处于乱象的漩涡中,伴随着网络的兴起,一些诗人不是在追求提高自己的诗质,而是热衷于哗众取宠,时不时制造所谓的人气热点,以博取更多的眼球,挣流量,博网红,将自由新诗带入歧途。余秀英的诗并未受其负面影响,坚持走自己的路,这是值得肯定的。我也深信余秀英的诗路会越走越宽,越走越远!
       读了《秋声》,我也再次相信:不管诗坛声音多么嘈杂,真正的诗人自会甘于寂寞,用诗意的灵魂无限地靠近诗神缪斯!

过河兵 发表于 2023-12-7 09:40:45

不管诗坛声音多么嘈杂,真正的诗人自会甘于寂寞,用诗意的灵魂无限地靠近诗神缪斯!-------有指导意义的好文!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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