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dgls 发表于 2011-6-13 16:32:39

第二十四回 偏爱新诗编诗刊 喜好藏书做书虫

现代格律诗记事 第二十四回    偏爱新诗编诗刊   喜好藏书做书虫 死水吧 ---------------------------------------------------------------------------------------------------------一 话说新月诗人沈祖牟,字丹来,1909年出生于福建侯官(今福州市) 的一个名门世家,其高祖沈葆桢,官至清代两江总督,福建船政大臣。其父沈觐平为福建藏书家,喜好研究目录学。其母为清末代帝师陈宝琛堂侄女,知书达礼。书香门第的文化熏陶,使沈祖牟自幼嗜好诗书,是家中的藏书楼“饮翠楼”的书虫。沈祖牟小时候就聪颖过人,不仅工于吟诗填词,善作古文,还充分展示自己的各方面才华。曾自编自印月刊供亲友们阅读。他的刊物名为《四声月刊》,稿件有的是向亲戚同伴们征稿,有的是自己搜集先代掌故,乡邦文献,家乡风味特产等内容,编辑而成。少年的历练竟为后来打下基础,1932年,沈祖牟与同仁在厦门集资创办《南天诗刊》,并任主编。此刊发行于厦门、福州,远至上海、香港,出版者为南天诗社,印刷者为厦门公刊印书馆。当时,刊载新诗的专门刊物尚不多见,《南天诗刊》以一种新的姿态出现于南国,将京、浙、闽、粤各地的佳作结集成编,促进了新诗的交流和传播,成了福建出版新诗的最早刊物之一,在福建文学史料中留下了痕迹。受家学渊源的父亲影响,沈祖牟对藏书情有独钟。他虽然喜爱传统文化,但因父亲早逝,作为家中长子的沈祖牟,为了供养家中弟妹等人,在上海光华大学读书的他,报考的却是经济系,毕业后他从事的也是商务工作。但却从未放弃过自己对诗文的爱好,在公务之余,不仅创作了大量的诗歌,还广泛网罗并收藏各类图书。他常到旧书店,旧书摊去淘书,旧书铺是他时常光顾的地方,在这些地方,他淘到不少历史资料和地方文献。由于经济所限,他无法随心所欲地大量购买图书,但却总会在每月发薪时,挤出钱来用于购买古旧善本书籍,并亲加考订编纂,最终成为福州著名的收藏家。沈祖牟十分珍爱图书,常对自己收藏的书籍资料进行分类,编目,对一些破损厉害的书,就请技工到家中来修补、裱糊,使文献得到最好的保护。他也善于利用藏书,常自制卡片,对史料进行校对、考订、编纂等,使自己的藏书发挥更大的作用。沈祖牟收藏的各类图书,均存于“绿筠书屋”即“饮翠楼”中。在藏书楼里,他常常陶醉于读书与创作的快乐之中,而忘了吃饭与休息。他把工作之外的时间与心血都倾注在搜书、藏书、读书与著书上。有一次,他因胃痛恰好在家中休息,得知书贩正在福州北门想将一些珍贵的文献走私偷运出国。他心急如焚,不顾夏日炎炎,拖着病体,迅速赶到北门。而势利的书贩索价甚昂,为了能买下这些书,他不顾自己囊中羞涩,先将挂表抵押着,然后回家四处筹款。当他忍着胃痛,汗流浃背地将文献买下后。终于乐着说:“我今天是做了件好事啊!”他乐于搜书,勤于著述,一生留下了大量作品。他不仅辑录了《清代乡会试硃卷齿录汇存》、《耑斋丛书》、《闽中文献录》、《沧趣楼联语》等。此外,还创作发表了大量的诗歌、散文、随笔、速写、诗话、译诗等。他还著有《福建文献述概》、《谢钞考》、《李卓吾文考》(未印稿)等,为福建文坛增添了亮丽的一笔。沈祖牟乐于与文化界进步人士交游,陈梦家、卞之琳、方令孺等都是他的文友诗侣。福州知识界萨士武(省图书馆馆长)、寇冰华(福州日报总编)、陈矩孙(陈宝琛孙子)、学者章振乾、诗友陈敏淦(黑尼)、陈揖旗等都是他家的座上客。1936年2月,大文豪郁达夫来福州工作, 祖牟以福州文艺组织“福州友社”社长身份举行欢迎会,邀请郁欣赏闽剧, 各撰写戏剧论文发表。他敬重文艺界前辈魯迅先生,1936年10月鲁迅去世时,福州文艺界29人联名向鲁迅家属发出唁电,领衔的就是祖牟。
1946年,祖牟从东北回福州,衣服仅一箱,藏书却有十几箱。1947年因胃病到上海动手术,死于医疗事故。沈祖牟英年早逝,终年38岁。身后留有四女:孟璎、亚璎、叔都、季璎,子丹昆(媳孔丽君),都是学有所长,卓有貢献的教授、专家。近年他的骨灰移葬马尾区安福陵园,遂了数代人与马尾的情缘。沈祖牟的藏书于解放后由夫人张瑞美经她的母校华南女子文理学院教授、协和大学文学院院长陈遵统(易园)教授的协助,捐献给福建省图书馆。

xdgls 发表于 2011-6-13 16:33:24

二 沈祖牟在光华大学学习时,是光华大学文学会的主要成员,因受五四以来新文学运动,特别是新诗的震动和影响,他从热爱旧诗词而萌动了创作新诗的欲望。大学期间,曾师事过徐志摩,受益匪浅他旧学根柢深厚,受中国传统文化熏陶较深,使他的新诗一开始就别具一格,深得徐志摩、闻一多赏识,早年的诗作入选《新月诗选》。上世纪三十年代是沈祖牟新诗创作的兴盛时期。这一时期,他的诗作大多发表在福建省的报纸杂志上,如《异军》、《文学社》、《南天诗刊》、《国光日报•纵横》、《小民报•新村》、《福建民报•南风》、《大成日报•高原》以及《真善美》、《文座》等等,成了福建文坛上引人瞩目的新诗作者。纵观沈祖牟的诗作,虽然身受徐志摩之影响,但并无徐氏的秾丽眩人耳目,而是以安稳精巧凝炼见长。诗美主要体现于诗行的排列规律中,体现于诗型给人的视觉美感中。形式上每小节以三行、四行、五行、六行为主,兼顾多行一体。押韵上有的一韵到底,有的隔行押韵,有的每小节换韵,有的断句押韵,有的甚至全诗无韵。抗战前后诗风又发生变化,逐步跨入现代派诗风行列。 沈祖牟的早期的诗作以身边生活感受为题材,或借物抒情,或托事言情,匠心独具,追求技巧的精湛,追求感情的纯真,如《瓶花》、《清泉》《摆脱》《信》以及《心念》等;后来,抗日战争爆发,民族危机日益严重,爱国的激情感召着他,他的视野开阔了,诗作跳出了小我的天地,诗风发生了变化。在诗作中回响的已不单是个人生活的声音,拨动他的灵感,碰撞他的笔端的,已带着强劲的民族心声,有着深沉的时代感,如《刀红的赞》、《更夫》等。除创作新诗外,沈祖牟涉猎至广,还发表过散文、速写、随笔、诗话、译诗、旧体诗等等,用过“宗某”“萧萧”“绿匀” “绿匀山馆主人”“小璎”等笔名。陈梦家认为:沈祖牟的诗词藻炫丽、技巧熟练、意境纯粹。 三 《瓶花》可体现他早期的诗歌特色: 我没法安排这寂寞的心情,      像黄昏抛不了孤零的雁影,          我不敢说我思量你,

为的是这无从想起,

一瓶花追悼过去的光阴。 我没法安排这思家的心跳,

瓶花开不了故乡的欢笑,


掉了,一瓣也摇着深秋,

砚池里又漂泊的轻舟,

跟着我的心,一起给霜风凭吊。 这首诗寓情于物,以细腻的笔触,丰富的想象,巧妙的联想,抒发了对亲人、对故乡绵绵思情,情、物、意和谐的统一,牵引出独特的艺术感受。写这首诗时,沈祖牟刚二十岁。以身边生活感受为题材,追求技巧的精湛和感情的纯真,是他这个时期诗作的特征。《清泉》《摆脱》《信》以及《心念》等篇,也都可以作代表。

xdgls 发表于 2011-6-13 16:34:03

本帖最后由 xdgls 于 2011-6-13 17:07 编辑

《刀红的赞》体现了沈祖牟抗战时期对血战沙场的抗战勇士的关注: 抗战前夕,民族危机空前深重,福州面临台湾,形势更加严峻。环境的变化,爱国激情的高涨,使沈祖牟诗风发生了变化。如1933年初,他听到驻守华北的二十九军三十八师大刀队,御敌于关外,杀得日寇横尸长城喜峰口的喜讯,兴奋不能自己,以诗人特有的激情,立就《刀红的赞》一首,副题为“纪念喜峰口奇迹”,全诗激情澎湃,格调高昂,跳动着诗人对祖国炽热的爱,表达了对侵略者愤慨之情,呐喊着以血还血的必胜信念。那红,不似天际的明霞,或女人嘴上一抹的胭脂,(输它温柔)但得由人相信那喷血的曾立过樱花的艳。那红,一万个容忍中一次火山的裂,健儿身手的凭据,另一个孤孀的眼中的泪,一片片,闪着银光,雪的白,大刀的风,我思量,异国的红永远在大刀的锋。 《更夫》体现了沈祖牟抗战时期对日寇血腥行径的痛恨:
抗战爆发之后,沈祖牟悲愤交加,忧国忧民,所写的诗作回响的已不单是个人生活的声音,她的诗风已带着民族的心声,有着时代的沉重感。如1940年写的《更夫》。他老了,这一生敲不破人家的梦,每个夜深,他咳嗽像梆子般沉重。今晚他偏不服老,他走过炸后的街巷,一片瓦砾,一堆堆血迹,梆子般沉重在他的心上。他乱敲着梆子,又紧咬着牙,他再也不许有个睡熟了的人家!诗人通过巧妙的构思,成功塑造一位老更夫的形象。他面对日本侵略者野蛮血腥的狂轰滥炸,走在深夜街巷的瓦砾和血迹之上,把铭心镂骨的悲愤宣泄在乱敲手中的梆子上,他要人们在梆子声中警觉、愤起。而诗人的爱国主义激情,深沉的痛楚,满腔的愤怒,也如同一团火从中扑了出来。此诗内涵丰实,笔墨经济,用词朴实无华,毫无雕砌痕迹,显示出诗人的灵性和时代结合所达到的成功的高度。
   曰:受家庭传统文化氛围的熏陶,沈祖牟具备了深厚的国学根底。他长于古诗词歌赋,所以其新诗格调新颖,意境悠远,善于刻画人物形象,注重炼字炼句,探索了多种新诗的表现形式。其诗风深受徐闻之影响,具有新月之神韵。    沈祖牟有诗论著作《《萧萧诗话》,可惜难以觅到。想来应该有对于新诗格律的思考,期冀同仁找到,便于大家共享。    沈祖牟英年早逝,也为新格律诗一大损失。若天假以年,沈祖牟诗歌的成就将是无可限量的。       正是   诗艺有韵亦有律            诗笔忧国亦忧民参考资料: 《父亲的爱——纪念父亲沈祖牟诞辰100周年》            沈孟璎
          《 诗人·藏书家·古籍整理者——我的父亲沈祖牟》         沈孟璎          《【沈姓名人】诗人沈祖牟》                         佚名

xdgls 发表于 2011-6-13 17:08:19

附录: 吹哨哪的 沈祖牟 那一天一群吹哨哪的从门前走过;在后面一口朱棺无数杂乱的脚步。 那一晚我看到同一群吹哨哪的人,伴着走;一顶喜轿还有红的大灯笼。 摆脱 沈祖牟 让轻风吹干一两行的泪, 让乌鸦驮走了我的忧愁, 让我得深深地遗忘了你, 让活埋的记忆跳出心头。 但我依然不能作别我的忆, 我的愁,虽则脚尖怨着停留; 我祗能说这是跷蹊,神秘, 天知道!我真的失了自由! (载1930年1月10日《新月》二卷十一期)       在万国公墓 沈祖牟 这里有放青的柳条,有桐荫半肩, 我慢步的走来,踏着轻软的草尖; 阿!是谁人的倦念,这钟声,这暮烟? 多谢春时的迷醉满溢在这暮园, 让我得深深地把一捆哀伤埋掩, 别让它再酿成了我灵府的阴天。 让我得同样地葬埋我的心,我的甜, 在这女神的裙下,这白玉的碑边, 在这花一般的流光,花一般的春天! (载1930年1月10日《新月》二卷十一期)    螺州道中 沈祖牟 一条石铺的小径, 蜿蜒的领上江村, 回头是烟,是山景, 在这料峭的黄昏。 一座牌坊一道桥, 白石都长上青鲜, 一排桔数,一堆霞, 冒着深冬的红艳。 辘辘的,水车的声响, 村姑们在这里做家, 听大风吹动了布裳, 打颤着满髻的红花。 沿着一带的水果, 金绿的是油菜的畦, 绕过郁翠的山边, 远亭里有人在卖茶。 最是那迷人的诗意, 看,乱鸦正点破暮天, 一顶的小轿,匆匆的, 又赶着前路的炊烟。 十九年冬(载1932年9月1日《新月》四卷二期)

xdgls 发表于 2011-6-13 17:09:45

瓶花 沈祖牟 我没法安排这寂寞的心境,像黄昏抛不了孤零的雁影,   我不敢说我思量你,   为的是这无从想起,一瓶的花追悼过去的光阴。 我没法安排这思家的心跳,瓶花开不了故乡的欢笑,   掉了,一瓣也摇着深秋,   砚池里有漂泊的轻舟,跟着我的心,一起给霜风凭吊。               (载《诗刊》创刊号)    港口的黄昏 沈祖牟 黄昏天,海风带了哨子吹,一群鸥鸟乱赶着浪花飞,远远的是明礁,礁上的红灯,我想,我该安排下平和的睡。 最难遣是走不完的日子,有人苦着挨,也有人欢喜,我贪图像一带隔水的西山,每每冷轻轻的把阳光收起。

四月十一日    香港          (载1930年2月《新月》三卷十一期)              孤零的歌 沈祖牟 一只雁子一边飞一边叫, 天空掉下了忧愁的羽毛,    杨柳儿褪了青条,    白云也停着不流; 啊,我想见你——你雪花的温柔。 那一晚我容忍我的孤零, 让酒杯晃着飞动的眼睛,    灯光不放走一条青,    小雨点乱洒上窗棂; 听,听,这尽是凄凄,尽是轻轻……
(载《诗刊》第二期)

约会 沈祖牟 人在石径上行, 两边是没胫的草, 前面一带松林, 小溪流向林边绕,    转湾抹角我都记得,    “爱,你辛苦么?” 人在枯叶上走, 眼角有一挂欢喜, 我紧握她的手, 一句话跳出心底,    殷勤体贴我都明瞭,    “爱,你可依我?” 人在树根上坐, 细数黄昏的天星, 这一条是银河, 隔不住两颗的心, 千次万次我不忘记, “爱,你相信我!”
(载《诗刊》第四期   “志摩纪念号”)              

xdgls 发表于 2011-6-13 17:11:17

   信 沈祖牟 冬夜,有娇红的玫瑰 开上桃色的笺,我醉, 一字一句让天真安配, 我听见满天星斗的飞。 “我该写什么给你呢?” 一支秃笔老不争气, 我想,这该是一场空欢喜, 轻轻的又翻过一张白纸。
(载《诗刊》第四期   “志摩纪念号”)          清晨 沈祖牟    又是一度清新的破晓, 野花摇着轻风,小鸟也迎人发笑,    我悄悄的踏碎了露痕, 绕过泥封的小径,出了漆红的门。    我背着不胜情的残梦, 僵冷的天真,等候着朝阳的微温,    我不敢抬头探望流云, 云无情,她走了,不留给我一条离痕,                   廿年春天,上海。     载1933年5月10日出版《南天诗刊》第二期       信 沈祖牟 我展开腕底的聪明,    一边写,一边想起,    风轻,好的日子, 我得奢望这几行诗,    一辈子厮守的真诚。 你要提防斜刺的瞅,    好好的珍重自己    安排一串欢喜, 为我,那南天的羁旅,    冲破穷途寂寞的愁。     载1933年5月10日出版《南天诗刊》第二期       

xdgls 发表于 2011-6-13 17:13:03

心念 沈祖牟 天冷,屋子里夜来是格外静, 一盏惨绿的灯喂饱了四壁 的影,没有生的金光,断续的 巷析敲过每一个寂寞的心, 门外尽有成千成万的黄叶, 不安份的妄想那北风的爱, 只是吹落,整夜摸不到世界, 明天也许变成泥,留个永诀 送人间,上帝替小生命流泪, 我就不敢掩藏这颗舍利子 的心跳,启示神的变幻,比似 在露珠的笑声里做梦,迷醉 蘸上了灵魂。             我一眨眼看透 小羔羊的驯良,丁香花的愁, 酒鳞的波动,娘儿枕边的谎。 让孤零的影子骑上小蝙蝠 的背,攀附天边凄凉的月色, 从云端掉下最轻微的叹息: “给年轻的罢,这寂寞的幸福”。     载1933年5月10日出版《南天诗刊》第二期     再哭焘弟 沈祖牟 这该是什么人的受罪, 焘,你带走绝顶的聪明, 飞上天,定要长长的睡, 撇开万千人世的爱怜, 不再回头看我们流泪。 去了,收拾一身的轻松, 你称量过自己的天秤, 不愿给人间美的灵魂, 空留廿年名份的弟兄 每一次岁时伤心的供。                四月廿三晚     载1933年5月10日出版《南天诗刊》第二

xdgls 发表于 2011-6-13 17:13:26

期       过飞鸾岭 沈祖牟 一伞子的山风埋怨我, 不该张皇的走错了路, 坐下来,停着陌生的步, 罗源在前路的炊烟处。 假如今晚我得过连江, 准明儿看晴翠的三山, 作气的是这怀归的想, 我又忙赢一径的蹒跚。     前年某次,归自三都,逾飞鸾岭遂入罗源,而连江,而福州。过岭时有所心寄。比者厦门羁旅,生活迫人,遥望云天,怀归弥切,如之何,亦末如之何也已。     载1933年5月10日出版《南天诗刊》第二期       客店 沈祖牟 一灯, 一枕, 更一院凉秋, 最难消是客里的离愁, 月无情, 偏也陌生相笑。 不堪邻笛中几声清脆, 赢它那年少彷徨的累, 呵, 天, 这颗心该忆到谁。       选自1936年7月福州《文座》创刊号

曲径通幽 发表于 2011-6-13 23:15:22

诗人文字所产生的时代背景以及时代状况详细的简介有助于理解并学习佳作。老师辛苦了,敬~~:handshake
页: [1]
查看完整版本: 第二十四回 偏爱新诗编诗刊 喜好藏书做书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