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诗十批判书(二)新诗就是自由诗批判(草稿)
新诗十批判书(二)新诗就是自由诗批判(草稿)文/ 周仲器
我在新诗十批判书（一）中认为文学理论界流行的“新诗”概念是错误的，首先是因为它不科学。其次，还因为它在普通老百姓的脑子中是不存在的，相反，古诗、唐诗等却家喻户晓。但我这样说决不等于被称谓“新诗”的作品是不存在的，它不仅有，而且已写了近百年。至于成功还是失败，则另当别论。“新诗”概念的不当，还因为有人要以“新诗”（白话诗）排斥”旧诗”(文言诗），无法造成中国现代诗歌已经开始出现的“和而不同”的局面，既会影响到旧体诗的创作，也有害于白话诗自身的发展。
如果说"新诗"的概念是错误的,那么”新诗就是自由诗”的说法就更是大错特错了.如果说"新诗"的概念是中国所独创,那么,"自由诗"的概念也是富有中国特色的产物,这里暂且按下不表.
“新诗就是自由诗"之说的难于成立,本来是一般搞诗歌理论批评的人容易达成共识的.但先锋派(多数是现代派)的权威理论家们自有一套振振有词的理论.比较早明确表态的是现代派理论家癈名先生.他在1943年写的一篇文章,题目就叫<新诗应该是自由诗>.这是为什么?因为他有一个重大的发现:"我发见了一个界线,如果要做新诗,一定要这个诗是诗的内容,而写这个诗的文字要用散文的文字.已往的诗文学,无论旧诗也好,词也好,乃是散文的内容,而其所用的文字是诗的文字……”这段话的荒唐与不实却是有一定文学常识的人不难识别的.说那么多优秀的古典诗词的内容是散文的内容,而不是诗的内容,谁能信?但你不信也没有办法.因为他是现代派,只有现代派的内容才能算诗的内容而且他还有来头,往前追,就是戴望舒的诗论,不要音乐美,也不要建筑美紧接着就是艾青的<诗的散文美>,代表当时诗的散文化倾向.他说:”散文是先天的比韵文美”.他后来又说,像杜甫的<石壕吏>就是散文,陈子昂的<登幽州台歌>,既不整齐,又不押韵的.是自由诗无疑。当一个优秀诗人不顾常识乱发"宏论",它的负面影响就有可能被后来的崇拜者所扩大.后来就有一个权威人士指责别人说,你们要研究诗歌形式问题是多余的,是徒劳的,还有一个权威人士说,自由诗就是新格律诗,新格律诗也就是自由诗.直到最近(2009年8月）召开的“21世纪中国现代诗第五届研讨会暨‘现代诗创作研究技法’学术研讨会”上，居然还有叶橹、吴思敬两位先生表明“新诗”应是自由诗的观点，否定现代格律诗的客观存在，特别是无视现代格律诗在民间诗坛所取得的相当可观的发展。
本来，只要不抱极端的态度，从诗体角度讲，白话诗中至少就有“自由诗”、新格律诗、民歌体诗及其变种存在。闻一多、徐志摩等人倡导新格律诗，取得了较好的成绩，民歌体诗也产生了一些优秀作品，这是谁也否定不了的。只是现在诗坛，现代派、先锋派及其理论权威当道，他们霸占了大多数公有刊物的话语权，支持诗歌的散文化、自由化，贬低排斥现代格律诗。在这种情况下，骆寒超先生倡导现代格律诗，王珂先生主张建设“准定型诗体”就显得非常可贵了。我虽属无知无能,但我坚信朱自清先生的预言在将来一定会实现.他说:“无论是试验外国诗体或创造‘新格式与新音节’，主要的是在求得适当的‘匀称’和‘均齐’。自由诗只能作为诗的一体而存在，不能代替‘匀称’、‘均齐’的诗体，也不可能占到比后者更重要的地位。外国诗如此，中国诗不会是例外。”
“新诗就是自由诗”之论调所以大错特错，还因为真正的完全的自由诗是没有的，也许在散文诗中还能找到。既然世界上没有自由散文、自由小说、自由戏剧，作为最高的文学样式的诗，哪来真正的自由诗呢？创作应该是自由的，但作为艺术的品种，创作时又不应该是完全自由的。
说“新诗应该是自由诗”的缘由，还在于这些权威们否认“新诗”创作中较之其它文学品种还多了一个形式问题没有解决。写小说，有长篇小说、中篇小说、短篇小说、小小说、微型小说等；写散文，有抒情散文、叙事散文、说明议论散文等，只要有一定的文字修养，写出来大都像散文、小说；而散文化的自由诗，却介于散文与诗之间，称散文诗还差不多，多数称不上真正的诗。这就说明，诗应该有诗的形式。在中国古代没有产生过问题，可所谓“新诗”中却有了。可是权威们却不承认，你奈何他们不得，只好在博客上跟他们开开玩笑。举一个例子吧。翻译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读了就记住了。因为它是诗。我的老乡艾青也举了一个诗的散文美的例子。他有一次在工厂里看到一张通知：
“安明！
你记着那车子！“
他说：“这样的语言，能比上最好的诗篇里的最好的句子。”而我却认为，这非但不是最好的诗句，根本就算不上是诗句。这样的官司实在难打。敬请访者诸君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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