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响新诗阳光的门 ——晓曲格律体新诗集《视线内外》读后
桃园郎
我不是诗人,亦不是诗评家。但我酷爱诗歌,不论是古体的,还是现代的,偶尔会提起笔来写一点。 对于格律体新诗,我是最近几年才涉足的。因忙于公务,写的也不多。收到晓曲赠送的格律体新诗专集《视线内外》,不禁为之感动了。徜徉于《视线内外》,犹如在格律体新诗的大海飘荡,我就是那大海里的一叶小舟,正由格律新风扬着帆,向着彼岸冲去。 格律体新诗继承了中华传统诗词雅俗共赏的特点,能为各个文化层次的读者接受。可以这样说,格律体新诗是一种公众化的诗歌形式。这种诗体依然以韵文方式呈现在读者面前,诗句布列具有整齐式、参差式,表现方式虽各不相同,在视觉上的美感是一致的。在结构上则是起承转合式的逻辑发展,构思完整,语句公整,语言凝练,具有很强的文学性。 细细品读《视线内外》,看到了作者用通俗的语言,明了的意蕴,握着一只笔,走过了春夏秋冬。诗人将双眼见到的,亲身经历的,用心用情倾注于笔端,将乡土人情,家乡风貌,祖国山水跃然纸上,字里行间游动着诸多感慨。 语言是抽象的,诗歌语言就像音乐中的舞姿,随着音乐的变化,舞姿也呈现出千姿百态。“二月,风踮着脚尖/抚摸着,湖堤柳岸”,无形的春天,是那样的美,那样的情趣盎然。这缘于什么?缘于作者对大自然的热爱,对美好生活的描摹。 诗歌中的审美意识是非常突出的,现实生活中的一些现象,在诗人的思想中定位后,就会产生领悟。读晓曲的诗,就有这样的感受。“做一些门闩/堵住那些过分膨胀的欲望”,一首诗作能够这样直面社会时弊,当能扣人心弦了。“年年心事重重/只怨独守枝下”,“看谁在折叠起心事/做成通向你的小舟”,这些简短的诗句,就把内心的情感刻画得惟妙惟肖。一个诗人以自己特有的洞察方式,透过生活的表象,用诗的语言揭示其中潜在的内蕴,折射出心灵的反光。 阅读他人的诗歌,能够在文字的感应中产生颤动,就是一种快乐。比如:“与时代一起冲浪/大英她站在峰上”,“我的经脉绕成了纺线/肋骨是那撑起的锤杆/一生纺着母亲的期盼”,寓意那样深厚,情感那样炽热,在形象思维中明显地贯穿着逻辑思维。“谁映黑窑嗜血的鞭痕/炉火红砖奴隶的身影/谁在镣铐柔弱的灵魂/为何忍吞血泪忍吞声”,这里的一字字、一句句是那样的深沉,那样的凝重,让我们看到了诗人的心正经历着隐痛,看到了诗人对社会勇于担当的责任。我们的心灵能不触动吗? 还有一些诗句,灵动而又质朴的语言,迸发出格律体新诗特有的文化意蕴,大有独舞风景之势。,“看江风摇碎斑驳光影/听江声洗亮沧桑岁痕/一路有意无意的触碰/都是远古而来的心音”,“沧桑变换里任岁月燃烧/总在把涅槃的生命照耀/黄鹤楼并不解命运碳化/任笑看过眼云烟乐逍遥”,不难看出,诗人的观察力是强盛的,强盛之中不乏细微,对古镇“沧桑岁痕”的反思,笔墨纵横今古,表现出深沉厚重的思想感情。古镇不古,正焕发着青春,充满着激情。 诗言情,在格律体新诗里面同样如此。“汨罗江水/何时不再有泪痕?”这不是怨言,是诗人深情的呼唤。“海那边,不算远/一峡风暴一峡怨”,表现出诗人一腔赤子之情。“而今本可以/身着华丽的衣裳/街头却流行/打着补丁的时尚”,可能缘于作者“作为一家公司的业务首脑”,他不由自主地关注着社会生活和人生百态,一个小小的“补丁”,似乎是一个模样,但在两个时代,纠结着两样情感。心态略有失衡,但总的来说是充满自信和积极进取的精神。“你曾是我的泪珠吗/我要寻你而来/踏着相思抵达你视线”,“秀发入瀑布般映入我眼帘/不需要弹奏/分明已听见滑落的琴音”,“明知初冬蝶化枝外/是为梦中那片洁白/轻轻裁来织成羽翼/飞回梦内静静等待”,很多处这样优美的诗语,以形象的语言,表达一种生命意识,让读者能够在阅读中感悟到情感的重要性,即使是梦境,也不乏动人之处。 毛泽东同志曾经说过:“将来的趋势,很可能从民歌中吸引养料和形式,发展成一套吸引广大读者的新体诗歌。”“新体诗歌”是什么?是当时推行的自由体新诗吗?不是。因为毛泽东在早前已经说过:“现在的新诗(指自由体新诗)不成型,不引人注意,谁去读那个新诗。将来我看是古典同民歌这两个东西结婚,产生第三个东西。”这“第三个东西”就是毛泽东认为的“新体诗歌”。他与我们目前提倡的格律体新诗的要求是一致的:就是在民歌与古典诗词的基础上创作“新体诗歌”。毛泽东的诗学思想为我们创作格律体新诗指明了方向,这是一条康庄大道,虽然还有很多沟沟坎坎,虽然还很漫长,但它必将走向成熟。资深诗词家、原重庆市学会副会长、《重庆诗词》主编王端诚老师在接受了格律体新诗的理念后,就做出了判断:格律化是新诗冲出困境并得以新生的通衢大道。近年来一部又一部格律体新诗的面世就是很好的佐证。 读着《视线内外》,如同在品尝佳茗,一份清香扑鼻而来;又若在品味佳酿,一缕甘冽缠绕心间。虽然这些诗歌算不上首首经典,但我们可以想象得到,作者正在团结着一大批格律体新诗创作者,合力叩响新诗阳光的大门。 2012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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