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聚着， 凝聚着，
一切都向指尖凝聚；
一声声， 摇曳着扬子江的万倾波涛；
一句句 ，浓缩成春江南的滴滴烟雨。
长长的， 若一颗流星划过天际；
短暂的， 似磷火眨一下眼 ，没了。
苍促的，  把窗帘撕碎蜂拥而入；
舒缓的， 半天才见得一个羞字。

呵呵！ 这便是那夜乘雪而来
留下的一串串足迹吗？
呵呵 ！这么多
楼台亭阁雕梁画栋里的幽怨；
这么多满腹经纶异乡瓢泊的潦倒；
这么多沙场围困粮尽弹绝的仰天长啸；
这么多一腔耿耿落得身陷囹圄的踌躇呵！
都一一拣来，
在指尖流了， 流了！

流了黑夜替白昼设置好的美梦；
流了清醒为醉后积攒下的呓语。
流了追求为失败所预付的坎坷；
流了输得精光之后的万贯富有。

流了残月 ！流了凄风 ！
留了苦雨！
流了一声声雁过，
仅留下的 ，那一堆理不出头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