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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叔
◆ 死水吧
一 这是江南的一个小镇 来来往往的少有行人 零零落落的几爿小店 灰不溜秋的蒙些风尘 坑洼不平的石头街道 几声吆喝会撞入耳轮 一担稻草或几篮蔬菜 老和叔卖了换些货品 二 老和叔天生个子矮小 老脸上布满道道沟纹 嘴巴四周绕满了胡须 眼睑上总是蒙着红筋 他蹲在那里总不吆喝 袒露着胸膛呆呆出神 卖完东西街门口坐坐 呼噜了水烟过盅酒瘾 三 老和叔住在泥路尽头 光景过得也巴巴紧紧 侍弄了蔬菜喂喂猪羊 再担担稻草卖卖集镇 一来二去走熟了人缘 喝茶歇脚常帮帮乡邻 有呼就应他乐乐呵呵 没事就看那过路行人 四 黄昏的夕阳红了半天 阵阵的呼喊声声揪心 小女孩玩耍掉入河中 在场的都是女眷老人 老和叔倏然跳到河里 挣扎着拽住女孩衣襟 慌乱中忘了他不会水 倒背着孩子爬出河心 五 三七年七月日寇入侵 故乡的小镇不幸陷沦 人畜的尸体满街都是 房子和院落荡然无存 老和叔的家远离小镇 挤满了那逃难的乡邻 鬼子兵来了到处搜索 床下地窖里都躲着人 六 找了根棍子站在院中 老和叔要和鬼子硬拼 日本兵进门端着刺刀 子弹却出舱溅起烟云 老和叔中弹站立不倒 怒目里射出寒光凛凛 吓得鬼子兵匆匆离去 屋后皂荚树沙沙哀吟 ——据台湾作家杨乃藩散文《老和叔》改写 （2008年10月26日） |
发表于 2011-1-29 10:0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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