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诗话（4）“‘四五体’四步九言诗”的发现与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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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诗话（4）“‘四五体’四步九言诗”的发现与提出

◆ 程 文

[关键词]“四步九言诗”及其“子诗体”

    《牛市股民莫癫狂》（[）在中国诗歌网上发表后，王者天夫先生点评说：“这首非常有味!调侃的真地道!喜欢!”而且又和了一首《中国股市戒》。钟生钦斑竹跟帖时又提出：“是新格律体吗，还是你卓韦体？”
    “‘四五体’四步九言诗”，是属于四步九言诗的一种“子诗体”，在格律体新诗中已经久有运用，只是尚未完全展开，没有普及。仅我个人写的实验性的新格律诗里，已经屡见不鲜了。诗集《未荒草》以及近年来在网上发的诗篇，我习惯地都标上这种诗体的名字。有些人虽然不一定明确掌握理论，但是用过这种诗体的也不少；其实，把握它的特点与规律进行创作，并非难事。当然，在叫法上也不尽相同。这种诗体的形成与命名的正式提出，也有个漫长的过程。
    这必须先从闻一多的《死水》一诗说起。
    上世纪二十年代，闻一多第一个有理论指导地创作了这首《死水》。他在《诗的格律》里明确指出：“每一行都是用三个“二字尺”（两音音步）和一个“三字尺”（三音音步）构成的，所以每行的字数也是一样多。”——这样每行都是四个音步九个字的诗。其实，他的《夜歌》也属此类。
    由于时空的局限，他本人还没有来得及给这种心爱的诗体取出名字。人们就延续四言诗、五言诗和七言诗的传统习惯叫它“九言诗”，其中也包括林庚先生。我则觉得这样命名既不严密也不科学，没有真正反映出这种诗体的本质特点和属性是用4个音步9个字构成所有诗行的整齐体格律诗，就斗胆称其为“四步九言诗”。这种提法，最早见于拙文《从〈死水〉及〈诗的格律〉略谈闻一多实验新诗格律的得失》（《淮阴师专学报》1987年第3期），后来见于《汉语新诗格律学》（2000年）。
    在不断地学习、实践与探索中，发现“四步九言诗”并非仅此一个“基本诗体”，还有属于它的“子诗体”。比如《死水》的第三节就是“四步九言诗”的一种上“五”下“四”（以“大顿”为界）的“子诗体”，其实就是林庚多次提倡过的上“五”下“四”的“五四体”：

        让死水│酵成‖一沟│绿酒，
        飘满了│珍珠‖似的│白沫；
        小珠│笑一声‖变成│大珠，
        又被│偷酒的‖花蚊│咬破。

    反之，就是林庚提倡过的上“四”下“五”的“四五体”。作为一种基本诗体的“四步九言诗”，就这样孪生了“五四体”和“四五体”这样两种孪生的“子诗体”。两者的根本区别，就在于大顿所处的位置不同：虽然都在四个音步的中间，但是因为音步种类不同，有长短之分；换个角度，分别有“‘四’、‘五’之间者”或“‘五’、‘四’之间者”。因此《牛市股民莫癫狂》的诗体全名应叫做“‘四五体’四步九言诗”：

        股市｜新高‖冲破｜四千点，
        股民｜癫狂‖放纵｜卷波澜：
        “红衣｜红裤‖红帽｜又红鞋”，
        “红衣”｜专卖‖涌到｜股市前；
        “牛肉”｜专卖‖也来｜喊利好：
        “谁吃｜牛肉‖谁能｜牛劲高！”
        股市｜内外‖炒炒｜复嘈嘈，
        红衣｜眩目‖牛肉｜熏人脑……

        出租｜司机‖问声｜“哪点停”，
        吓得｜老股‖浑身｜一震荡：
        “股民｜面前‖‘停’字｜不许讲，
        就是‘哥哥’‖也得｜叫‘兄长’；
        对‘爸’｜叫‘爹’‖不妥｜也‘不对’，
        赶快｜改称‖干脆｜叫‘长辈’……
        保你｜股票‖不‘跌’｜猛翻‘倍’，
        大吉｜大利‖保你｜大富贵！”
　　　　　
    关于《四步九言诗及其“五四体”和“四五体”》有篇专论，见于《中国新诗格律大观——现代格律诗鉴赏创作辞典》（北方文艺出版社·2005）的附录。
    同样道理，四步十言诗也派生有“五五体”、“六四体”和“四六体”等三种“子诗体”；五步十二言诗也派生有“五七体”和“七五体”等两种“子诗体”……可见新诗的诗体是曾出不穷的，足以满足反映和讴歌当代生活的多方面需要。

                                        2007·5·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