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年底,特别忙刚参加了由我们市诗词学会倡议,与四川理工学院联手于昨日举办的:为纪念宋育仁诞辰155周年暨其诗词研讨会。出席这场盛会的有四川省诗词学会、重庆诗词学会、自贡诗词学会的诗人、评论家及四川大学、重庆诗范大学、重庆工商大学、四川理工大学的教授、专家、博士、硕士研究生60余人。参会的论文、诗歌有四十余篇。会议在宋育仁故乡自贡市举行,会场设在四川理工学院行政楼会议厅。自贡诗词学会以学会会刊紫薇诗简,特别增印了“宋育仁研讨专辑”,收录了所有参会的论文和相关诗词。并以有收藏价值的线装书版式,精心重印了宋育仁的诗词:《哀怨集》、《问琴阁诗录》为所有参会嘉宾赠作纪念。算在紫薇诗社内,掀起了最后一轮谈诗、学诗高潮。 次日接元瑾兄寄来:步董明高师“忆念”原韵: 转眼吾侪老,刻皱慢用刀。面瘫原着急,牙痛更疲劳。 针刺药须捡,钻牙口又遭。残年论医术,恶梦总难逃。 我回信谈了一点我的看法,认为他这诗太实、太多的无奈、这样的心境,不宜康复,可多修改一下。更针对这诗选用的下平声四豪韵,表达了一些我自己的观点:适合在激昂欢快的情绪下使用,或以恢谐幽默、自嘲的语气出之……说实在的,我心里并不看好这首诗。曾一度劝他先搁下来,不必急着改。反正都是老兄老弟,大家有的是时间,争取写出点新意来。也谈到我先前同样发生过面瘫和牙痛,那种生理和心里上的痛苦岂是一般的着急、疲劳可以说得清楚的。同时也讨论到五言难于七言,更重炼词炼句。以及和诗的多种方法:和其意、和其体、和其韵均可。不一定非要步原式原韵,过于束缚自己。 经反复修改后,杜兄作了定稿: 原韵步董明高师“忆念”: 转眼吾侪老,皱雕风若刀。面瘫原暴急,牙痛更煎熬。 针刺服中药,钻牙口又遭。几多难劫后,夺路振灾逃。 可能元瑾兄将此定稿寄给了廖兄,次日便转来廖兄和诗: 霜点疏疏鬓,纹深隐隐刀。面斜初正确,齿缺复煎熬。 针剌曾千次,钻旋犹百遭。纵然张翼德,闻讯亦相逃。-------后注:俗云:张飞也怕病。 又题:感杜公治面瘫后复疗齿患: 发减潘郎鬓,纹添岁月刀。银针皮下剌,本草灶间熬。 蠹啮牙多处,天旋辄数遭。何如关羽弈,刮骨未曾逃。 更有:杜公齿愈: 廉颇重能饭,切筋犹比刀。漏填新焕发,缺失旧煎熬。 吹竹长双尺,吟诗壮万遭。人间何百味,入眼岂能逃。 庚即,元瑾兄又将前韵五律略动改题为;齿愈欢、兼答廖兄寄来: 老叟享干饭,吃鸡不用刀。瓜果重受宠,荤素少煎熬。 讲话存气足,吟诗过几遭。入口何百味,嚼啐方能逃。 次日上午杜再转:感杜公中山口腔治牙: 辗转何能入梦乡,连来数顿合喝汤。新桥访圣求张氏,故友悬壶解杜郎。 巧钻旋真除恶蠹,烤瓷装可筑坚墙。谁知愈后纵横泪,独替中山赋数行。 更有:新桥中山口腔医院: 张家沱涨岸添痕,桥畔中山大义存。一病偶然成弱者,千金未必笑王孙。 填框国手怀春色,补阙先锋傲杏村。品馔开言重惬意,回归口福感深恩。 元瑾兄也将齿愈欢、兼答廖兄:略改再寄: 硬饭复何惧,吃鸡不用刀。瓜果重受宠,荤素少煎熬。 讲话康牙劲,吟诗过几遭。入口何百味,嚼啐方能逃。 当时我笑答:这一组诗有廖兄加入,渐渐风趣起来,已和此韵表达的风格相适应。元瑾作诗失之于严谨,故略显拘束,沉稳有余而活力稍逊。志新则因恣意挥洒、大开大阖,且旁征博引过多,反有随意之嫌。并说:以廖兄之才,正当出成果的好时候,期待读到其佳作。同时针对他们对应酬之作,何足挂齿的意识,谈了点我的看法:就诗的角度讲:不能轻视应酬赠答之作,在唐诗三百首中,这类作品可占了一定的比重,其中不乏名篇名句。 更以开玩笑的语气指出:杜兄的诗,我看后的感觉,有些像是给人打的广告呵。义齿再好,也不如健康牙。现在最好的种植牙,虽然仿真度已经很高。但从植入人工牙根,到安装牙冠、恢复功能。治疗周期比较长,一般要半年以上的时间。同时目前价格也比较高,所以上次我在诗的结尾,才发出了“几多体制弃遗子,门不关风语半全。”的感叹。普通老百姓、特别是没有医保的,能享受这种高级治疗者并不多。杜兄说:作诗夸张一点,籍以表达多年丧失咀嚼功能后,得以局部恢复的喜悦之情。现重新能吃花生爪子,可真香呢!我想这也是人之常情,表示理解。同时劝他将尾联再斟,从语义上看还不太自然…… 杜兄便将尾联改作:“细咀知百味,嚼啐始能逃”将此最后定稿,已达到言通义顺的效果。其后紧接转来廖之和诗:齿疾愈: 又作高阳辈,鸡朋怕齿刀。猜拳多激荡,倾罄岂煎熬。 短啸闻千米,长吟起数遭。酒炉红火旺,醉里不堪逃。 齿疾愈又: 镜里容颜正,牙锋复似刀。凭窗歌震荡,弃药免煎熬。 展卷吟千句,挥毫辄数遭。泥炉蹄膀熟,料尔不能逃。 齿疾愈: 固齿重回嚼不辞,生涯贪食保操持。鸿门樊脍撕肥彘,桃院张飞啃老鸡。 登阁离骚吟觉短,逢人茗盏对休迟。乾坤正气轻吞吐,看我东风故旧枝。 面对廖兄这一阵急风骤雨般的诗弹,我赶快竖起起白旗,言:我年终忙得起火呵,真羡慕两位老兄,品茗吟诗何其快哉!只是尾联即已有迎新之意,建议“故”字略酌,以应时可也!癸巳年即将过去,我一向网上的文债、诗债欠得多,但本地诗友间的酬唱中还很难失礼。只是今年遇着诗如钱溏潮涌的廖兄,乐得甘拜下风,欠着好了。 12-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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