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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诗韵里的诗歌童话 ——杨丽芳诗歌阅读手札 郁 东 周末，在家看央视3台，刘欢、周华健等四位歌唱家在选原创歌曲新秀，下班前刚打印出来的几页杨丽芳的诗稿拿忘了。出于对一个写作者的尊重，两小时前我给她发了个短信，要她说两首自己最满意的作品。正在听那些歌唱家们点评原创歌手们的作品时，她回了短信。 这样顺着她点的题目，我走进书房打开电脑，开始阅读完《祥云文化》编辑部转来的她的作品。最先打动我的是这样的诗句“好久没把那两个字喊出口/尽管她是那样刻骨/连着我身心的每一块血肉//如果有机会再喊出口/哪怕心会流血/骨会腐朽//我知道再没有机会喊出那两个字/长眠于地下的音容带走我所有的相思/怪就怪不争气的笔啊总蘸满泪水/把所有关于你的往事都写满潮湿”—— 《没有母亲的母亲节》。对于逝去的母亲的描写，她把心底深藏的爱，以及对母亲的渴念，用饱满的感情抒写出来，很有感染力。这样的亲情是朴素的，但正是这种朴素真实的感情，打动了我。 杨丽芳的这组自选诗与我的阅读肯定是有差别的，就像很多时候，别人要我选一组我自己最为满意的作品时，别人读来不一定满意。因为作者和读者之间是有一个坎的，好的作者，一定要想办法让读者越过那个坎，这样写出来的作品才会有效。这条路径，一是依靠技巧，二是依靠作者的悟性。有许多时候，看似简单的东西，我们在生活中往往容易忽略，仔细一思考观察就会发现。正像我曾经问过一位种蚕豆的诗人，蚕豆花是什么颜色的一样，他没有回答出来。关于诗是什么？或什么是好诗？之类的话题，我们过去讨论得太多。我在这里也可以作一个这样的问答。那就是什么是食物？好食物是什么？当然，这里我们得首先声明，诗是不能当饭吃的，正像饭无法愉悦我们的心灵。但一个物质，一个精神，谁也缺少不了谁。原因很简单，我们是人，不是动物。动物不需要诗歌，也不会创作诗歌，它们吃饱睡足就得了，这是动物的生存境界，人类的生存境界远远要比这高得多。“……今夜，我无法打开握着的冰霜/嚼着你给的文字。些许的暖/吞噬了炊烟和一根蜡烛的光亮/如果冷些，再冷些/我就可以融化作飞雪一场/以六瓣花的晶莹/在你途经的路上玲珑绽放”——《植入冬的洁白》，这是作者自己最喜欢的一首诗。前后两节诗，通过规整的用韵，来表达一种愿望，用冷静的思索，来传递一种心迹，提升自我精神境界，让读者体会到一种圣洁与感动。 谈到诗歌，绕不开意境这个词，所谓诗无意境，非诗。有三句话，情由心生，景由心造，情景交融。当然，时代在发展，社会在变迁，景在变化，但情长在心上，那就是真，那就是善，那就是美，这是作为人类发展永远也无法超越的东西。现在真的东西少了，美也就显得很苍白，善也就在一些人眼中变得丧心病狂，这是社会发展暴露出来的恶垢，对于一个真正的写作者来说，需要我们认真甑别。但千万不要忘记，诗歌是真善美的化身，愉悦身心，净化心灵，提升人的素质，让人变得更加像人。 杨丽芳在尝试写韵式新诗，她的这组诗都是有韵的。以上说了许多与杨丽芳“养在心里的鱼（组诗）”无关的东西，现在我们就来说说诗人心里的这尾“鱼”。从传统的审美看，除了用韵，每一首诗都要求独立完整，但我认为诗歌可以跨过这个条件，究其原因，它是生活在心灵上的瞬间反映，有时强烈，有时微弱，有时荡然无存。她的这组诗，读来完整的只有《母亲节》、《画鱼》、《观塔》，而我读后感觉最好的是《彼岸花开》。你看这样的句子“你，注定是那一树的温暖/背着我的季节开放/河边的岸柳，竖琴一般/轻轻柔柔，弹奏/流水的忧伤……”这种具有古典美的诗句，很能唤起读者的感情。再往下看“晚风煽动蝴蝶的翅膀/芦笛声声，心湖荡漾/月，垫起脚尖就够到你的梦乡/在夜的稿纸，写下诗行”这一节诗的妙处，在于承接了上面的诗韵，并在淡淡的忧伤中，透露出童话般的诗意。再看最后一节“轻启 心扉/一眼就看到你栽的玫瑰。馨香/溢满腹底，只想在那带刺的枝桠/嫁接上我的双臂/拥抱悠远的风声，轻柔的月光”这些诗句，不仅显示出韵律美，而且进一步加深了营造出来的诗境中童话的意味。彼岸花开，是彼岸，不是此岸，全诗节律整齐优美，把现代人的情感融入到一个古典的童话中，人与人之间，一切那么凄美，一切又那么的淡然读后给我们美好的享受。再看“仰慕那么久/还是云里雾里/讲禅的风声和诵经的流水/轻易就卧进/你的呼吸”这样的诗句读来很有质感，干劲利落，一开始就抓住读者的心。“站直了/我还是没有草高/无法触及/你掌心的火苗”这是风说出来的诗人笔下的禅语，人间世象，在寥寥中显影出来，让读者不言自明。”——《观塔》。 我说得过多了，关于杨丽芳的诗歌里的童话情结，在《爱情的天梯》里也有反映，比如“俯首等待一匹古道西风的瘦马/和那双赶早醒来的眼睛//携手坐看蓝天白云，静听松涛鹤鸣/风餐露宿，采撷果实。月明风清/掏出多年的暗伤和疼痛/丢与悬崖。任一壶星月/剥蚀纯白的心境”。希望杨丽芳“把所有的锋芒都归隐于诗歌”，“渴望花朵燃烧的火焰将我点拨”的同时，在作品中尽可能多地创造出当下生活的现代童话，这样既增强了诗意美，也强化了读者的审美取向。“今天，我已备足颜料/给无厘头的风和一尾鱼着色/顺着风的手指/就能触摸到鱼的脊背/在那里涂上快乐和忧伤/装订厚厚的画页//露水、阳光、新鲜空气/萤火虫的光亮和星星的低语/在无限放大的世界里/我也是你生命中一尾鲜活的鱼——《画鱼》。她的诗歌的特点是内心世界的表达和客观世界的描写相互交融，有的还很讲究音韵节律，易于上口，优美的意境很能感染读者，给人以美的享受。她内心世界表达的诗歌给人传递出一种隐忍，一种凄美，月光一样银白的忧伤，是希望生活更加完美，人与人更加友善的一种呼唤。 她诗歌的不足在于有的过于直白，没有设定与之对应的情景，这样就显得单一；有的不够简练；有的跳跃的跨度过大，这些都影响了她诗歌的整体水平。但好的方面是主要的，十分可喜，透露出一种新风。前面一开始我就说过，歌唱家们在评选原创歌曲，按他们的说法，真正的好作品与技巧无关，理论支撑是靠不住的，我也赞同这个观点。现代生活节骤太快，人们对于生活的压力也不断增大。用笔把平凡的生活童话起来，浪漫到我们足够愉悦的地步，这个世界就变得更加诗意，我们就会在诗歌中，感受到生活的更加美好。 （2013/1/3，晚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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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4 14: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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