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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霆/中国新诗语言节奏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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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5 21:53:1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许霆/中国新诗语言节奏论(下)
标签:杂谈分类:第八期(格律体新诗专刊)

从建行到节奏体系

    新诗格律体的节奏单元是音顿和意顿,由这最小的节奏单元向外发展,形成音顿连续排列建行和意顿对称排列建行方式,在此基础上再向外发展就是构节构篇,最终就形成了新诗格律诗体的两种节奏体系。
    一种可称为形式化节奏体系。这种节奏体系是以音顿作为节奏单元的,诗人把音顿有规律地排列起来,使之连续反复,从而形成固定的程式化的诗歌节奏,因此又可称为音顿排列节奏体系。其最典型的构成规律是:基本等时的音顿排列成诗行,形成第一层次的节奏;等量音顿的诗行组(一般是上下两行)排列,形成第二层次的节奏;等量诗行的诗行组排列成诗节,构成第三层次的节奏;节奏形式类似的诗节排列成诗篇,形成第四层次的节奏。闻一多的《死水》就是这样典型的诗篇。当然,在创作中诗人可以运用音顿连续排列方式自由地建行构节。大致形成两类格式:一是整齐式,即诗行音顿数量均齐,由此形成诗节,甚至发展成诗篇;二是对称式,即每行音顿数量不同,但通过对称方式使节内或节间诗行对称,从而达到行间或节间相同音顿数量诗行的反复和进展。由两种方式可得出新格律诗的“无限可操作性”结论:“整齐式因其每行顿数、每节行数和押韵方式的变化,可以衍生许多种体式,至于对称式更可因每节(可以称之为‘基准诗节’)‘面目’的千变万化而体现其样式的无限丰富性。”[12]音顿连续形式的建行,在创作中形成了以下样式:第一式是限音顿,但不限音顿的音数,也不限诗行的音数。坚持这种实践的诗人较多,如卞之琳、屠岸等人的创作。第二式是限音顿,又限音顿的音数,但不限诗行的音数。如胡乔木的《窗》每行五个音顿是统一的,每个音顿限定二、三字,但每行中二、三字顿数量不限。第三式是限音顿,限诗行的音数,但不限音顿的音数。如梁宗岱十四行诗每行限定五个音顿,同时又限定每行12个音,但音顿的构成从一字到四字都有。第四式是限音顿,也限音顿的音数和诗行的音数。如邹绛的十四行诗遵循“三二二三”建行原则,即每行五个音顿,其中三个二字音顿,两个三字音顿。第五式是限诗行音数,但不限音顿数和每顿的音数。朱湘的十四行诗诗行音数一致。第六式是相对地限定音顿数、音顿的音数和诗行的音数。所谓“相对”,就是每行不一定限制固定的音顿数量和音顿内的音数,可以长短相间,可以行间对称,但在一首诗中,音顿的数量和音顿内的音数又是有规律的。如陈明远的一些十四行诗。
    另一种可称为口语化节奏,它以意顿作为节奏单元,诗人根据口语的停顿方式把一组意顿有规律地排列起来,让等长的意顿间隔反复,在行间的对比中形成逼向口语的诗歌节奏。这种节奏又可称为诗行对称节奏体系。形式化节奏的诗在行内即可见出节奏形象,但口语化节奏的诗在行内一般不能见出节奏形象,必须在行间的对称条件下才能见出节奏。意顿对称排列节奏的格式就是对称,有行内对,行间对,节间对,首尾对等多种。创作中形成了以下主要构节构篇方式。第一式是并列式:常表现为连续的两行以至数行、两节以至数节间意顿的相应对称。并列行间意顿对称排列者,如浪波的《圆明园》八行成四组,每组内上下两行的意顿对称。并列的节间意顿对称的诗也很多,如艾青的《手推车》,共两节,就其中一节看各行长短不齐,似乎与自由诗一般无二,但节与节之间各相应的诗行基本上是对称的。第二式是交叉式:常表现为诗的隔行间或隔节间意顿的相应对称。交叉行间意顿对称的诗很多,有的是奇数行交叉对称,也有的是偶数行交叉对称,更有的是一组诗行的奇数行之间和偶数行之间同时交叉对称。诗行交叉对称往往是由于两行诗不能表达一个完整的意思,再需要两行才能完成。交叉意顿对称还有就是节与节之间的,创作也很多。第三式,包孕式:常表现为节内首行与末行相包或全诗首节与末节相包,并有时重叠相应对称。行与行的包孕,如甘运衡的《别》,节与节的包孕对称,如闻一多的《洗衣歌》。第四式,骈散型:常表现为在整齐的对称中有规律地穿插一些散句。因为同一的有规则的重叠会使人厌倦,不断重复就会产生单调的效果。审美的原则要求是一切在时间中分布的东西依照分布的原则变化,骈中有散就是一种“变化”,也是一种调节,如丁芒的《驽马》。对称节奏建行要比音顿节奏建行来得自由灵活,而散句的运用又克服了对称到底的呆板,容纳了一些较难用对称诗行写出的内容,给诗人创作以更大的方便。由于这种诗的基本特点是对称,散句的运用只是穿插和调节,所以全诗节奏效果仍然美妙和谐。第五式是综合型:常表现为在一节诗内或一首诗内运用多种对称方式,层层推进地造成一种自由和匀整相结合的节奏效果。如纪宇的《大海评论》则是在每一节中都综合运用了各种对称方式,将整齐的美和错综的美结合,体现了自由中求规律,规律中显自由的辩证法则。显然,这种诗要比音组连续节奏的诗来得自由活泼,但其诗行组织又呈现规律性,形成匀整而进展的节奏,便于诗人掌握和运用。
    以上两种新格律诗格式,其基本原则就是闻一多在《诗的格律》中所说的“句的均齐和节的匀称”,无论是整齐式还是对称诗,共同体现了诗行的整齐或相对整齐,诗节的对称或相对对称,其中都包含着格式的整齐和匀称的审美品质。均齐和匀称,以及由此造成的审美和谐圆满,正是中国传统诗歌美学的重要特征。闻一多在《律诗底研究》中认为中国传统抒情诗具有短练、紧凑、整齐和精严的作用,具有均齐、浑括、蕴藉、圆满的美质,中国新诗格律也是趋向这种作用和审美的。就诗的格律来说,句的均齐和节的匀称,正是节奏单元在诗行与诗节层面上作有规律的进展、摆动和循环,从而在诗顿、诗行、诗节、诗篇多个层次上形成新格律诗的审美格调和格式。但是,新格律诗的审美要求又是均齐与参差、对称与错综的有机统一,从而达到格律与自由的对比。一味的均齐和对称,就会引起审美疲劳,美感会转化成丑感。艾青的新诗追求对称美与错综美的和谐性,因为有了错综,对称才愈发显出它的美来。因而错综也在对称美的映衬下显出美来。这种美学追求值得借鉴。
    以上两种新格律诗格式,体现的是新诗格律体的两种节奏体系。音顿连续排列节奏由于是形式化的,因此也就更加图案化,读来节奏鲜明,而且,比较适宜于表达忧愤深广、凝重理智的生活内容和思想感情,闻一多田间的一些诗就是明证。在新诗史上,许多诗人具体探讨这种节奏,如闻一多提出音尺说,孙大雨提出音组说,罗念生提出节律说,胡乔木提出节拍说,何其芳提出音组说等。其中一些诗人看到这种节奏的缺陷,即同意义和口语中自然区分的顿有较大距离,朱光潜说:“有时如果严守形式化的节奏,与意义的自然的区分相差太远,听起来反觉有些不顺。”[3]p.179这种缺陷正好由意顿对称排列节奏予以弥补。意顿节奏的新诗切合诗人的情调和读者朗读的语调,意顿构成主要是朗读中的自然停顿和语法结构,它能够传达出内在的音节的流动性和情绪变化的波动性,构行构节容易,便于自然语调朗读,比较适宜表达鸣奏着心灵衷曲的旋律美。许多诗人用这种节奏体系创造了优美的抒情诗体,如郭小川的新辞赋体,严阵的花海体,纪宇的朗诵诗,浪波的四行对称体,廖公弦的双行体等。但是,意顿节奏也有缺陷,主要是很多思想感情难以用完全对称形式去表现。

强化节奏的辅助手段

    依据新诗语言节奏形成的三大条件,我们认为凡是“时间上的段落”在诗中反复或变格反复,都可以产生节奏。新诗格律体的外在律和内在律都可由此得到说明。新诗除了大量采用上述两种节奏体系写作外,还用一些辅助性手段去追求特殊的节奏效果。其基本原则还是让时间的段落有规律地起伏,由此形成诗的节奏形象。这里说说两种情况。
    一是诗行(节)的反复
    诗行反复的审美价值可以从两方面分析。一是诗中同一诗行的反复,也就是同一节奏、同一结构的语言重复,在声音重复的同时,意义本身也就自然地得到重复,这样就会使得这一诗行的节奏方式得到强调,这一诗行的意义内容得到肯定,诗人表达的情调和情思就会更加强烈些。二是诗中常有两种密度,即意象的密度和感情的密度,诗人总是根据表达的需要来处理这两个密度。读新诗,我们大致见到这样一条规律,即反复的诗行意象密度一般不大(即一行诗中包含的意象较少),而感情的密度却总是很高的,诗行重复的追求是强化感情,从而以高密度的感情来强烈地扣动读者的心。郭沫若在五四期的大量新诗激情澎湃,给人以强烈的刺激,这同他重视使用叠字叠词叠句是有关的,尤其是同他大量地运用反复句或变格反复句有关的。
    新诗中,反复句安排是很多的。最普通的是连续反复和间隔反复。诗行的间隔反复形式多样,有交叉反复的,如徐志摩的《去罢》等,有节内首尾反复的,如朱湘的《新催妆曲》等。徐志摩有些诗把诗行连续重叠和间隔反复结合起来运用,创造了十分别致的格式,如《再不见雷峰》,整个四行实际上只是两行的内容,虽然意象密度降低了,感情密度却增加了,读来有一种特殊的情调,内在节奏回环反复,表达了完全不同于两行诗所表达的情感量。青年诗人梁小斌则喜欢用首尾呼应的重复句,构成了一种循环往复,首尾呼应的整体美。当然,其美学追求不仅在此,因为首尾反复句的安排除了结构上的作用外,从表现的角度来说,是为了强调诗歌中心,达到一唱三叹的效果;就作者的认识而言,则是传达出诗人经过一番曲折的经历或是痛苦的心灵搏斗之后,产生出的认识上的飞跃,从而使得全诗在原有基础上达到全新的境界。
新诗中的反复句不仅数量较多,而且变化较大。徐志摩的《雁儿们》第一节是:

        雁儿们在云空里飞,
            看她们的翅膀,
            看她们的翅膀,
        有时候纡回,
            有时候匆忙,

    第二、三行是连续的反复句,第四、五行是变化了的连续反复句,到诗的第二节是:

        雁儿们在云空里飞,
            晚霞在她们身上,
            晚霞在他们身上,
        有时候银辉,
            有时候金芒。

    除了同第一节一样,有一个重复句和一个变格重复句外,第一行又是对第一节的反复。第三、四、五节诗遵循着基本相似的规律作多种变化,既有同语反复句又有变格反复句,如此一直到诗的结尾,从而形成一种盘旋而下的情调。一切艺术主要在于重复与变化的要素的调配,诗行的重复和变化,其审美意义就在于:一方面避免单调,从而造成匀整与流动的音乐美感:另一方面避免格式对内容的束缚,更自由地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
    章的复沓是从《诗经》开始的一种传统。章的复沓的主要结构也是诗行的重复与变化,如《诗经》中有的诗三章十二行,中间仅换六个动词,但它却是令人称道的好诗。虽然现当代新诗人较少运用这种章的复沓,但成功之作却也不少,如徐志摩《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个方向吹》。诗人在重叠反复的抒唱中渲染了迷茫的情愫,不同的六行诗就展示了一个美好恋爱的破裂过程,而前三行的反复则层层重叠强化了对这过程的思索和情绪。诗人更采用改变重复句的个别词,表达更加丰富的内容。如舒婷《双桅船》几行:“是一场风暴,一盏灯 / 把我们联系在一起 / 是另一场风暴,另一盏灯 / 使我们再分东西”。第三行比第一行多了两个“另”,从而给诗增加了新的内容,但又不失反复句的效果。这样变革的结果,一方面增加了意象的密度,另一方面又保持了感情的浓度,而且可以给人一种新鲜感,引导人去思考、玩味,读者往往在这种思考和玩味中领悟诗人的高度技巧和特定情感。
     二是主旋律句的作用
    “主旋律”是借用音乐术语,指的是新诗中关键诗行在诗中间隔反复再现展开,犹如乐曲中的主旋律乐段,为全篇增添音乐美感。当代诗人丁芒认为,乐曲中的主旋律及其变奏反复再现,主要起纲领的作用──概括全曲主题,使主题鲜明突出;根株作用──萌发全曲乐想,引导人们遨游音乐王国;触媒作用──熔接全曲章句,不断拓展新的音乐原野。一首诗能提炼出鲜明的、富有概括力又富于启发性的主旋律句,并使之在诗中间隔反复,就可以发挥上述三方面的作用。[13]
    主旋律句的恰当安排会使诗人的诗思诗情得到强烈充分的表现,使诗的主题鲜明突出。如丁芒的《祖国,请不要担忧》针对一些人“用怀疑的声调谈论前途”,“用忧郁的眼光望着天空”,告诉人们:“我们已经洗涤了伤痕”,“四化的号声风一般驰骋”,“我们正在扫除残积的垃圾”。从诗的内容和情调出发,诗人提炼出了富有概括力的诗行:“祖国,请不要担忧,不要担忧!”这是充满着激情的呼告诗行,诗人让它单独成节,放在第一、第六、第十一、第十六节位置间隔处,使诗的主题得到充分体现。隔了七天,诗人又写《我怎能不忽忙!》,诗人感叹“我生命之树的绿叶,已逐渐枯黄”,热烈地欢呼:“而我的憧憬却活着,燃烧在炽热的胸膛”。正是基于这种情怀,诗人在诗节中间安排主旋律句:“我怎能不忽忙?”,此句单独为一节,间隔出现五次,诗的思绪得到鲜明的表达。
    作为“主旋律”的诗句,应该富有启发性。除了直接表达诗人的思绪和情结外,有些诗的主旋律句含义深刻,耐人寻味。《我们寻觅》共六节,“我们寻觅”句子每节首行反复,不断再现,“寻觅”的表层含义是“雨花石”,深层意义是烈士的精神,寻觅近年来湮没的革命性。“寻觅”是个动作化的词语,诗人通过这一形象的动作,把行动和思想、形象和主题联系起来。诗人自己说:“由于它是全诗的主旋律,加之六节诗中其他的形象构思,都与‘寻觅’紧密相连,息息相关,就引导读者的思想,一步一步达到作者所要表达、但又荫蔽于中的思想境界,所以觉得如阶梯之引人上升,如环环入扣的合情合理,如殷勤叮咛的动人肺腑,一点也没有重复之感使人腻烦。”[9]
    最值得注意的是主旋律句可以从内容和形式等多方面去造成诗的“整体的完美”。诗与音乐一样,是精纯度最高的艺术,更要表现精纯度最高的美,浑然的美!这种浑然的美包含着浑然一体的内在和外在的一切构成因素。主旋律的重要作用正是在于造成“浑然美”。我们来读丁芒的诗《春风在哪里》:

        春风在哪里?在哪里?
        是悬垂半空的崖上新绿,
        风过处,波光似的闪灼?
        是人的衣裙,马的尾鬃?
        风过处,流水般的拂动?

        春风在哪里?在哪里?
        春风就是那清脆的马蹄,
        将沉寂的山谷轻轻叩击;
        春风就是那柔软的羽绒。
        在脸上留下迷人的行踪。

        春风在哪里?在哪里?
        呵,不须寻觅,不须寻觅,
        春风就在那歌声里:
        欢快的旋律滴在心中,
        马蹄敲着节拍,人们歌兴正浓!

    间隔反复的主旋律句“春风在哪里?在哪里?”的作用可以从多方面考察:首先,设问句极易激起读者展开形象思维的翅膀去想象,启动逻辑思维能力去思考。诗人对设问的回答是:春风在哪里,歌声的旋律滴在人们的心中。这也就是诗的主题。设问本身并不是主题,但设问再现反复,使全诗的主题鲜明而醒目。其次,对设问答案的揭示随诗情的发展逐步展开,成为递升的三个层次,层次间的转折、发展,就靠主旋律句的反复衔接,连成五个层次分明、逻辑严密的整体。再次,“春风在哪里?在哪里?”本身是个后段反复句,“里”字是仄声收束,所以全诗的诗句节奏急切短促,起到统摄全诗节奏形象的作用。全诗诗行较短,音组数量较少,每一音组又短,自然地形成了急切短促的节奏特点,同诗的思想内容十分吻合。又次,合成“春风在哪里”的两个音组末音是“风”和“里”,韵母分别是“eng” 和“i”,它们分别成为全诗押的两个韵。即在一节的五行诗句中,前三行押“i”韵,后两行押“eng”韵,两韵反复出现,回环交错,形成了声韵律动感,增添全诗统一的旋律美。总之,《春风在哪里》一诗,运用主旋律句的间隔反复手法,把内容、诗情、节奏、声韵统一起来,造成了诗的整体美。
    从以上分析中,可以看出主旋律句对于新诗美的积极作用,它不仅使诗形象鲜明、主题突出,而且使声音节奏浑然一体,旋律统一和谐,是构成诗美的重要组成部分。正因为如此,不少新诗作者都自觉地追求“主旋律美”。

[1]闻一多.诗歌节奏的研究[M] // 闻一多论新诗.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1985:17-23.
[2]  [瑞士]沃尔夫冈•凯塞尔.语言的艺术作品[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4.
[3]朱光潜.诗论[M].北京:三联书店,1984.
[4]高名凯石安石.语言学概论[M].上海:中华书局,1963:64.
[5]孙玉石.新诗流派发展的历史启示[J].诗探索,1981(3):98-105.
[6]孙大雨.诗歌的格律[M] // 孙大雨诗文集.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6:92-189.
[7]赵毅衡.汉语诗歌节奏结构初探[J].徐州师院学报,1979(1);41-59.
[8]林庚.自序[M] // 问路集.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4:1-3.
[9]朱湘.评徐君志摩的诗 // 中书集.北京: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93:164-169.
[10]闻一多.时代的鼓手[M] // 闻一多论新诗.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1984:112-115.
[11]林庚.问路集[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4.
[12]万龙生.外国诗歌汉译与中国现代格律诗[J].常熟高专学报,2004(1):67-70.
[13]丁芒.论诗的音乐美[M] // 诗的追求.广州:花城出版社,1987:9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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