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德茹《魂牵梦绕的娇娘》音韵分析/刘聪美

曲径通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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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德茹大姐的《魂牵梦绕的娇娘》有两个“版本”。两个各有特色，现仅从音韵，即诗行的音节和韵律两个方面来分析如下。分析时我暂且不论诗节，也就是诗的段落。 1、对第1首的分折。先看原文： 《魂牵梦绕的娇娘1》 推开僵硬变形的旧窗 追寻飘远的馥郁的芬芳 一阵呼啸的海浪袭来 打湿我小心翼翼的收藏 玫瑰花轻盈脚步移动 碾碎了凄冷顽固的寒霜 撕心裂肺刻骨的疼痛 是茫茫大海深邃的苍凉 春雷惊醒了万物的睡梦 含苞欲放的花朵吱吱的声响 唤不醒沉睡多年的枯草 黑暗甬道弥漫着古老的花香 翩翩飞舞温柔的雪莲啊 才是我夜夜魂牵梦绕的娇娘 这里我引入一个概念，叫做标准诗行，标准诗行的意思是每一周期性地用韵着的语言段或音流段间的诗句。这首诗里的标准诗行如此来分： 推开僵硬变形的旧窗，追寻飘远的馥郁的芬芳fenfang 一阵呼啸的海浪袭来，打湿我小心翼翼的收藏shoucang 玫瑰花轻盈脚步移动，碾碎了凄冷顽固的寒霜hanshuang 撕心裂肺刻骨的疼痛，是茫茫大海深邃的苍凉cangliang 春雷惊醒了万物的睡梦，含苞欲放的花朵吱吱的声响shengxiang 唤不醒沉睡多年的枯草，黑暗甬道弥漫着古老的花香huaxiang 翩翩飞舞温柔的雪莲啊，才是我夜夜魂牵梦绕的娇娘jiaoniang 虽然一、二两句是押韵的： 推开僵硬变形的旧窗chuang 追寻飘远的馥郁的芬芳fenfang 但我之所以没把一、二句分成两行，是由于这两句加在一起才与后面六个标准诗行的音节基本相当，这样朗读的时候就把这两行作为一个大的旋律段，与后面的六个在时值上基本相当了，否则这两句若分成两行，虽然这两行也能产生响亮的韵律效果，但时值就相错了一倍，听起来的效果就不如前一种分行办法顺耳了，从视觉效果看也不整齐。 此诗分两类，前1个标准诗行19个字，每行中间用标点一断开，尾部不加标点的话，就20个字。我说过，标准诗行，除尾端外的标点也基本上一个标点占一个音节的时间，也就是说这样的标点停顿的时值也基本上一个音节或一个汉字的时间。后3个标准诗行第行23个音节（算行内的标点，不计行尾的标点）。 我们读着试试看，就会发现，这每一个标准诗行就形成了一个连续的20-23个音节的时间流，每一个这样的时间流都用了大体相同的时间段，就象乐曲中的7个翩翩飞翔的节奏段（我称之为旋律），这7个旋律就从第1个开始直到最后1个结束，发出了7段大致相同的音流，第1与第2，第2与第3，...第6与第7，这6对诗行之间产生了同韵与同韵相互运动而唱出的十分优美的韵律效果。 每个标准诗行结尾处与下一个标准诗行开始发音之间相距多少个音节的时段呢？这可能在不同的朗读者之间有一些不同，但大体上说，我以为是相差大约半个诗行的时间，因为到行尾的时候正是需要换气的时间，那么就是说相距上十个音节的时间了，当然也可读得快些，那就间隔3-5个音节的时间段了。 2、对第2首的分折。先看原文： 《牵梦绕的娇娘2》 （十四行）（单行ing，ong韵，双行ang韵） 推开僵硬变形的窗棂 追寻飘远的馥郁芬芳 阵阵呼啸海浪在横行 打湿我小心翼翼的收藏 玫瑰花轻盈脚步移动 碾碎凄冷顽固的寒霜 撕心裂肺刻骨般疼痛 茫茫大海中深邃的苍凉 春雷惊醒了万物的睡梦 含苞的花朵吱吱声响 唤不醒沉睡多年的枯藤 黑暗甬道里古老的花香 柔美的雪莲四处飘零 我夜夜梦里牵魂的娇娘 《魂牵梦绕的娇娘2》 推开僵硬变形的窗棂，追寻飘远的馥郁芬芳fenfang 阵阵呼啸海浪在横行，打湿我小心翼翼的收藏shoucang 玫瑰花轻盈脚步移动，碾碎凄冷顽固的寒霜hanshuang 撕心裂肺刻骨般疼痛，茫茫大海中深邃的苍凉cangliang 春雷惊醒了万物的睡梦，含苞的花朵吱吱声响shengxiang 唤不醒沉睡多年的枯藤，黑暗甬道里古老的花香huaxiang 柔美的雪莲四处飘零，我夜夜梦里牵魂的娇娘jiaoniang 这次我分折的时候，暂时不管每个标准诗行中间的ing韵。为什么不管？这首诗很特殊，用的是abababab这种韵式。这种从国外引进来的韵式在汉语中并不能显示其两种韵的押韵效果。这首诗如此整齐地反复使用ing韵和ang韵，这种方式如果是在一些外国语中使，比如英语，德语，就会显示出它特殊的魅力，但在我们汉语言中，实在显示不出它双押的音韵效果。这与两种语言的语调有关，英德基本上就两个调子，一声一降，而汉语则不然，每个字都有可能发出五种发音音调中的一个，再加上陈述、疑问、感叹、强调等不同的语气，就可能随语法语气的不同而发出不同声调的音，也就是说，语句的音调如何运动基本上是没有规律可循的。尽管从诗歌形式的探索这个意义上来说，这种abababab式的韵式在汉语诗歌中也有一定的价值，但好像没有太大的使用价值。在诗歌朗诵中，朗诵者关注的还主要是起决定作用的双行上的尾音或者说标准诗行的尾韵。这首诗每个标准诗行之间的那个ing韵慢慢体会也能感觉到，但其韵律效果很弱，基本上没有起什么作用。那么如果刻意追求这种韵式的话就有点太浪费精力了。但如果我们换一种思维，如此分析其诗歌句式并按这种排列方式朗诵的话，也是很有意思的一种偿试： 魂牵梦绕的娇娘 （十四行）（单行ing，ong韵，双行ang韵） 推开僵硬变形的窗棂ling 寻飘远的馥郁芬芳，阵阵呼啸海浪在横行xing 打湿我小心翼翼的收藏，玫瑰花轻盈脚步移动dong 碾碎凄冷顽固的寒霜，撕心裂肺刻骨般疼痛teng 茫茫大海中深邃的苍凉，春雷惊醒了万物的睡梦meng 含苞的花朵吱吱声响，唤不醒沉睡多年的枯藤teng 黑暗甬道里古老的花香xiang 美的雪莲四处飘零，夜夜梦里牵魂的娇娘niang 这种分法把原诗分作8个标准诗行，前6个押ing韵，后两行押ang韵。但看来，这样做可只是一种文字游戏，读起来很拐扭，显然也不是作者的原意。所以准确的分法还是： 推开僵硬变形的窗棂，追寻飘远的馥郁芬芳fenfang 阵阵呼啸海浪在横行，打湿我小心翼翼的收藏shoucang 玫瑰花轻盈脚步移动，碾碎凄冷顽固的寒霜hanshuang 撕心裂肺刻骨般疼痛，茫茫大海中深邃的苍凉cangliang 春雷惊醒了万物的睡梦，含苞的花朵吱吱声响shengxiang 唤不醒沉睡多年的枯藤，黑暗甬道里古老的花香huaxiang 柔美的雪莲四处飘零，我夜夜梦里牵魂的娇娘jiaoniang 这种分法，显然与《魂牵梦绕的娇娘1》里标准诗行的分行是类似的： 推开僵硬变形的旧窗，追寻飘远的馥郁的芬芳fenfang 一阵呼啸的海浪袭来，打湿我小心翼翼的收藏shoucang 玫瑰花轻盈脚步移动，碾碎了凄冷顽固的寒霜hanshuang 撕心裂肺刻骨的疼痛，是茫茫大海深邃的苍凉cangliang 春雷惊醒了万物的睡梦，含苞欲放的花朵吱吱的声响shengxiang 唤不醒沉睡多年的枯草，黑暗甬道弥漫着古老的花香huaxiang 翩翩飞舞温柔的雪莲啊，才是我夜夜魂牵梦绕的娇娘jiaoniang 十分感谢蔡德茹大姐给我提供了这样一次研究标准诗行的机会。我感到我是碰到了一个与我心有灵犀的诗人，她富有领悟诗歌本质的灵性，她又是一个十分谦虚、十分善良的女性。这叫我想到了伟大的德国诗人歌德在其名著《浮士德》里最后结尾时的两行诗： 永恒的女性 引导我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