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四首）

马上

女人（四首）

◆ 黄东


细雨中走来的女孩

细雨中走来的女孩
马尾辫在背后晃动

细雨中走来的女孩
睫毛上闪着小水珠

洁白的夹克配牛仔裤
粉红的 T恤刚好衬胸

微风阵阵吹拂
枝叶纷纷摇动

细雨中走来的女孩
泄露了桂花的芳踪


大风中走来的女孩

大风中走来的女孩
穿着红色的羽绒服

大风中走来的女孩
迈着急匆匆的脚步

脖子缩进衣领
眼睛眯成云雾

蛇皮色挎包紧紧夹住
长长的衣襟闪闪扑扑

大风中走来的女孩
雪里一只火红的狐


女人

女人是简单的
小小的事情反复唠叨
女人又是麻烦的
讨厌你就像讨厌强盗
女人是伟大的
把丈夫和孩子照顾好
女人又是恶毒的
仇恨可以让她们举刀
女人是胆小的
因为一只老鼠而尖叫
女人又是可怕的
独自做主把胎儿打掉
女人是软弱的
抵不住坏分子的强暴
女人又是强悍的
总在男人面前唱高调
女人是勤劳的
洗衣做饭给孩子洗澡
女人又是懒惰的
太阳照屁股还在睡觉
女人是高兴的
姐妹们一起哈哈大笑
女人又是烦燥的
对着自己丈夫发牢骚
女人是可恶的
把你拥抱又踢你一脚
女人又是可怜的
对你不满又为你自豪
啊,女人的鬼脸
在我午睡的梦魇里飘


爱人
——献给修长城的我的妻

毒养的女人
美丽而晶莹

毒养的女人
夜晚变妖精

毒养的女人
无毒不精神

我爱你
爱到死


（2008年12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