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牛粪

刘现斌

拾牛粪
文/梅同利

   拾牛粪，拾牛粪干啥？积肥？不是!作饲料？可以，但在石渠也不是! 干脆说吧、是用来生火取暖炒菜煮饭的。石渠县上到县委、政府，下至职工、牧民，概莫能外(当时没有水电、没有太阳能，只有柴油发电、定时停、供电。)，中队当然也包括其中。
   国家额定的烤火费远远不够，我们只好自己动手利用周末休息时间外出去拾牛粪。为拾牛粪、每班都配置了一辆架子车，车上放置着用木板钉成的长方形木框、铁铲、撮箕等拾粪工具。各班拾的牛粪归各班，班里专门有一间约二十平米的小屋用于堆放晒干的牛粪。班里中央安装有长方形两眼钢皮火炉，火炉上放有两把铝壶用于烧开水，炉子一端一根钢皮烟筒将废气引出室外，另一端地下有一灰池、用木板遮盖。
   下哨后将火引燃，把菜盆放炉上，火神发出呼呼的啸声，一会工夫饭菜全热连钢皮都给烧红了、罗卜烧牛肉或干笋炒腊肉大口大口的整，有时候将馒头切成块贴在钢炉傍边烤，烤得黃黃的、吃着又脆又香。天冷时大家围坐一圈谈家乡、谈女友、谈理想追求，其乐融融。
   我在一排一班，班长刘永生(7l年兵)外出，付班长白生云(76年兵)主持班里工作。李永文、汪加明、杜林杨、黄某(77年兵)、李国文、罗某、我(78年兵)，在付班长白生云的带领下，为了钢炉的啸声不息、为了其乐融融继续，拖着架子车到草原上去拾牛粪，全班成一字队形散开搜索前进，发现目标后用脚踢(穿着毛皮鞋)，踢翻身捡起甩进车箱里，有时踢不动只好用铁铲、铲，我发现一块牛粪比锅盔大得多，踢了一脚、不动，便弯腰双手抓住边缘使劲一搬，由于用力过猛向后退了两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向手上看去只见硬壳夹杂着浠把把、白生生的区虫还在蠕动，哇！我中彩了，双手一松将到手的牛粪丢掉，然后双手在草地上使劲擦、反复擦，生怕白色的虫还在手里动。
    还好我们去的方向货源多、捡的人少，很快拾满一车牛粪。.........走!收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