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桔引发的思绪
文 /无力求
那天我剥开了一只苦桔
凝望着窗外六棱花的飘舞
打开了四十多年前的心里日记
将曾经的彷徨，忧郁
揉进了苦桔——
阡陌在桔瓣上的丝丝缕缕
眼前出现了一望无垠的稻田地
五月一日下田插秧的冰冷
蚂蟥的叮咬从来就不客气
双腿发抖
两手捂着小马达生怕蹦出去
眼睛流出了液体
可怜巴巴的站在稻田埂上犹豫
社员的目光是鄙夷与嬉戏
看你们城里的大小姐如何经得起
十八九岁的年龄充满着希冀
火一样的青春年华经受着磨砺
时而燃烧的激情却让小小的蚂蟥
一切誓言都跌到了谷底！
我将苦桔慢慢放入嘴里
咀嚼着时光漫步在知青岁月的点滴
那是扬鞭催马的季节
赶着送粪的牛爬犁
雪漫过脚脖灌进了鞋里
冻麻了双脚冰冷了整个身躯
第二天仍旧穿着湿透的棉鞋
上工去——
我咀嚼着苦桔延伸着思绪
苦吗？——苦！——真的好苦！
刨楂子手上血泡的破碎
疼痛的泪水流在心里
脸上尚需带着假面具笑容可掬
更不想让人知道
我心里的城堡快被摧毁
誓言会随时凋落
用手绢简单包扎来抵御疼痛
苦桔和着泪水一并吞了下去——
一声嗟吁垂首
过眼烟云提起又何必
他老人家挥手，猎猎的彩旗
知识青年到农村去
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斑斓的阳光下
天上都飞奔着知青的誓言
那年那月那充满激情的年代
就连鸭绿江水都激动的澎湃着涟漪
如今键盘敲打着无情的岁月
银丝悄悄的爬满了双鬓
我们赶上了高科技的美好时代
纤手跳跃面对着荧屏发表着知青祭
假如时光可以倒转
他老人家一挥手
我还会激情满怀的响应
因为那是龙人的脾气！
傲雪寒梅的刚毅！
草于二零一二/元月/十四、凌晨三点
苦桔；是年前买的桔子，因室内温度太高放入冰箱恒温格，取出来吃的时候竟然由甜变成了微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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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19 20:20:09
发表于 2012-5-20 06:0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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