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秦时月 于 2014-12-21 07:47 编辑
落叶（外五首） 文/秦时月
扫落叶的人，把叶子扫到树的根部
堆起来，还有很多的落叶要赶过来 与它们团聚，风把它们吹得东跑西窜 沙沙作响
每年它们都会从树上落下来
然后被风吹走，或被早起的扫帚驱赶 拢在一起，抱团取暖
等到春回大地，它们又重新站立枝头
挂在空中，随风舞蹈，在白天和黑夜的 光合作用下，阅尽人间百态
冬日
想你的时候，我正座在火炉旁
品茗、翻书，我的身体很暖和，心很冷 亦如窗外的世界，灰蒙蒙，白茫茫
我不知你加衣没有，在那料峭的北国
火车像蚕蛹，蛇行在冰封的大地 脚要走稳啊，也不知你穿防滑鞋没有 最好披一条鄂尔多斯的羊绒围巾
你还要走很长的路，踏很深的雪
挟凛冽的风，走过一个个白天和黑夜 走进，那一次次的失望，和希望
橘子红了
那个老屋不在、地基还在的院子
堆满故事。长毛的故事不常被人提起
那么多野性的蒿草，蓬蓬勃勃地生长
拱拥着，那伞盖似的橘树，伸长手臂 舞动绿裙，在太阳的金光下曼妙旋转
那些熟透的橘子似掉还缀在树上
等待一双双冲动之手，攀爬和采摘
然后，张开性感大口，吮吸和咀嚼
那些躲在树下或爬在树杈间的发小呢
赏橘的人饶有兴致，种橘的人睡在山上
温暖
就像早晨听到鸟儿第一声啁啾
傍晚漫步溪边耳闻叮咚的泉响 抑或久雨的日子沐浴第一抹朝阳 温暖从心底油然而生，充盈着 我那荒凉的心房
那感觉缘自某个周末我在公汽上看到的一幕
两只青筋暴突的手紧紧拉在一起 两颗花白的头轻轻靠在一堆
守山
难道地下也会像地上有着县乡村组的建制
和省际与国界、公海与领海的区分
难道那边也会像这边有着籍贯、姓氏、性别
和宗教文化信仰的区别，也会像这边 按建制和宗族聚居一地
不然，他们何来如此统一的意志和行动
捍卫着，那自以为属于他们的领地 就像那个钓鱼的岛，神圣不可侵犯
不是说入土为安逝者为大吗
再大，也没有他们的决心大
夜归
有人说，你们这是回家
我说，你们这是出发
你们手挽着手、腰搂着腰
裹一身风霜雨雪，和满腿的泥水 向着那更深的夜，和更黑的黑走去
梦中的小孩举着小手向你说“再见”
老人浓重的鼾声展示着生活的惬意 远行的丈夫此时正赶在归家的路上 风雪之夜，你心中升腾着幸福的暖流
作者简介：本名张友琴，笔名秦时月，男，湖北省作协会员，现居湖北省武汉市。有诗歌、散文、报告文学和文学评论作品在《诗刊》《星星》《诗选刊》《绿风》《诗潮》《诗歌月刊》《中国诗歌》《华语诗刊》《湖北日报》等报刊发表。
通联地址：湖北省武汉市江岸区后九万方三村3—17号丁栋1单元302信箱（中国人寿） Q Q:1825259643 联系电话：18907132335 邮政编码：430015 | 
发表于 2014-12-21 07:46: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