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梦花石”的诞生
文/谭宁君
近年的雨水很丰沛。甚至
洪水泛滥,泥石流,滑坡
这条小河,却几近干涸
衰草顽强的在两鬓招展SOS的旗语
昔年柔软苍翠的青苔,早已结成
撕不掉的疤痂。即使轻轻一撕
满河床石头,会一起痉挛
齐刷刷,大声喊痛
这条小河,曾经用心血构建一个梦
生长香草,生长美人,滋润渔樵问答
巍巍乎,荡荡乎,让一曲高山流水
在一个无人野渡,生长夹岸桃花
引领浪迹天涯的扁舟,穿越
然后抵达东篱,与陶公为邻
任朝晖夕阴剪影岁月的窗花
小河像个乖巧的孩子,涓涓复汤汤
托着一个梦,花瓣一样的梦
快乐的漂泊,漂向另一个梦
此刻,别处的雨还在下……
这条小河依然干渴。积雨云杳无音讯
河的源头是亘古雪山。白发千丈的美
闪烁着青铜的冷。冷的象锈蚀的锁
锁住消融与奔流的初衷,锁住小河的梦
花瓣一样的梦,在苏醒的渴望中煅烧
脱水。木化。钙化。碳化。千年以后
一枚“梦花石”出土,血红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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